“睡前吃药了吗?”

昆兰为难地摇了摇头,陆先生的话都不管用,她就更无用了。

“加餐了吗?”

“送上去了,太太说头晕,吃不下。”

陆敬安叹了口气,挥了挥手,示意她下去。

二楼主卧,留了一盏昏暗的灯,男人轻手轻脚走进去,看着大床微微鼓起的地方,走过去坐在床沿,摸了摸她的额头。

这一摸,不得了.

高热烧得浑身是汗,陆敬安按了内线,让徐维喊医生上来。

一时间,刚刚歇下的浦云山因为女主人发烧,乱作一团。

卧室里,昆兰进进出出打着水给华浓物理降温。

凌晨一点半,华浓头昏脑胀惊醒过来,躺在床上,就着昏暗的灯光望着陆敬安,迷迷糊糊的,颀长的睫毛有气无力地扑闪着。

“醒了?乖乖,感觉如何?”

华浓想开口,张了张嘴,发现嗓子喑哑。

“倒杯水来,”男人仓促的声响响起,昆兰急忙倒了杯水过来。

扶着华浓坐起来,靠在自己身上,喂她喝了半杯水,只是这半杯水刚下去,鼻息间隐隐约约传来厚重的尼古丁喂,让她还没完全下去的水,“哇”的一声,悉数吐了出来

顺着陆敬安的大腿一直到地上,她趴在男人两腿间吐得昏天暗地。

连带着下午四点的那顿饭都贡献给了大地。

陆敬安吓得惊惶失措,半搂着华浓,目光落在门外,急切而泛着缕缕杀气:“医生呢?到哪儿了?”

“在路上了,快到了,”徐维吓得瑟瑟发抖,仿佛华浓吐的不是刚刚喝进去的水,是他们的前程。

“去催。”

男人心都颤了,抱着人的手一时间吓得不知从哪儿下手,仿佛下错了地方,华浓就会碎了般。

临了,呕吐声结束,昆兰拧了条毛巾过来擦拭着华浓的唇瓣。

陆敬安搂着人,靠在自己肩头,一下一下地安抚着、轻哄着:“在坚持坚持,医生在来的路上了。”

这话,也不知是说给华浓听的,还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
宽的是谁的心,不好说。

华浓吐的脑子昏沉,想找个温暖的地方靠一靠,可刚一转头。

陆敬安身上强烈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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